温雅,神色却带着一丝隐隐的不悦。他先看向李宴:“我说怎么不见你人,原来到这儿躲清闲来了,父皇正四处找你呢。”
他又转头,随意扫了崔沂一眼,挑挑眉:“这是哪家的姑娘?”
崔沂心里直打鼓,太子与亲王同在,她这样身份的姑娘,到底该先向谁行礼?一时间脑中乱成一团。
这场面太大,大概陆氏与姑姑在教规矩时都没料到,是以完全没教。崔沂咬了咬唇,心想“先跪再说”,刚要屈膝——
谁料太子摆了摆手,神色淡淡,显然无意深究。他看着李宴,说话咬字之间也略略重了些:“大概是崔府的姑娘,把人请进宫也好,只希望四弟往后,莫要再带着昭宁出去了。”
崔沂心跳更乱,生怕昭宁受责。李宴却仍含笑作揖:“兄长说的是,四弟谨记。”
他语气诚恳,态度恭谨,整个人井中静水,泛不起浪,也看不见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