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恩笑着说,“养病归养病,但平常我还是要去河堤上走走看看,领略下地方上的风土人情,就算当场死掉,也不失为一种落叶归根……”
张延龄赞叹:“怀公公心胸真是豁达,乃人杰也!”
怀恩并没有被张延龄的吹捧所惑,直接问道:“二公子,老朽想问问你……以后你要入朝当官吗?”
“当不当都无所谓吧。”
张延龄不假思索地道,“身为大明外戚,与国同休,我其实没有自私自利的心思,跟家父一样,都只希望姐姐好,姐夫好,再就是大明好。以后年老了能富贵平安,安心养老,如此是否有在朝廷当官的经历,有那么重要吗?”
怀恩笑道:“你们张家人,都是世外高人的风范。”
就差说,你们一家都是修道的吗?
这话,听起来是很洒脱,但就不知是不是惺惺作态。
张延龄道:“我们一家人,只知道知天意、顺天命,不强求也绝不被人欺负。”
……
……
张延龄离开后,怀恩仍旧坐在亭子里,迟迟没有起身上马车。
“老爷。”
一名长相憨厚老实,看起来比怀恩年岁小不了几岁,身体颇为健壮的老者,出现在了怀恩身旁。
怀恩面色冷峻:“此子绝非池中之物,或不甘人下。你拿着我的手信,守在京城,若有事,定要立即与我联络,并可以找到我这些年来苦心栽培的人帮你。”
老者不解地问道:“老爷,先前他说,并无争名逐利之心,还说什么安心养老,难道只是装腔作势,麻痹世人?”
“不知。”
怀恩微微摇头,“换作一般人,哪怕是城府极深的经年老儒,我也能从他的举止中窥探出端倪来,却在此子身上,我看不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。”
老者问道:“他是有意掩藏?”
“说不上来。”
怀恩继续摇头,“若真如其所言,无心争名逐利,只管与他父亲一样,守着外戚的身份,不求有功但求无过,将来必定荣华富贵,锦衣玉食,安乐过一生,如此难道不好吗?为何非要执迷不悟,每每遇到事情都冲在前面,不辞辛苦?”
老者道:“照老爷所说,那他就是有野心。”
“也不对。”
怀恩显得很疑惑,竟然难得地伸出手挠了挠头,皱眉道,“他必定是为达成某种目的而做事,像他这样,把辛苦赚来的钱,毫无保留地交给朝廷,甚至从不偏私,到底图的是什么呢?偶尔的馈赠,可说是亲情感念下的行为,那不计代价的赠与,怎么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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