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到最后,她突然问道:“有什么想法吗?就现在。”
顾濯沉默了会儿,笑了起来。
“有的。”
“我想听。”
“梦醒人间看微雨。”
“诗?”
裴今歌很意外。
顾濯望向雨中天地。
有清风穿发而过,卷起残破衣袂,他感慨万千:“江山还似旧温柔。”
……
……
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。
道门中人到来,顾濯和他的老朋友一样坐上轮椅,但推车的人却不是裴今歌或者林挽衣,而是求知。
不再无知的青年杀手对自己的位置十分得意,却不敢展露出半点沾沾自喜,神情更为严肃。
死亡没有再一次到来,因为顾濯始终厌恶杀戮。
大秦的铁骑放下手中兵刃,卸甲。
失去信仰后的荒人,需要新的精神支柱,然而顾濯对此无任何兴趣。
只不过在离开前,他很认真地说了一句话。
“可是,春天已经来了,不是么?”
荒人们在雨中回望故土。
见群山渐青。
荒人痛哭。
在哭中笑。
……
……
玄都之上。
余笙收回北方的目光,唇角牵起笑容。
阳光照亮她的眉眼,再是好看不过。
林浅水小意问道:“您……不用节哀了?”
“还是要的。”
余笙微笑说道:“但至少是不用在今天难过了。”
……
……
皇室的车队自白帝山驶出,绵延数里之长,朝神都归去。
白皇帝坐在其中一辆马车上,晨昏钟的碎片如数摆放在他的身前。
他静静地观摩着钟身上的道纹,没有往荒原的方向多看一眼。
直到白浪行忍不住开口。
“父皇,您最后为什么要帮顾濯?”
“为什么不帮?”
白皇帝不假思索发问道。
白浪行愣住了,根本无法理解这句话,心想那难道不是杀死顾濯的最好机会吗?
更重要的是,昨夜的那一切不都是因此而来吗?
白瀛洲平静说道:“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变的,非要说有,那只能是时间。”
顾濯的死亡当然重要。
但与渊岱的活着相比起来,这就是可以放弃的。
况且,他不介意和顾濯再做过一场。
……
……
清净观中景色盛名天下,其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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