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陵,另一处隐蔽墓室。
花袭人横卧在一方石榻上,正优哉游哉地欣赏不远处的“好戏”。
原来,她眼前的石壁墙镶嵌一块硕大的琉璃镜,琉璃的通透度极高,花袭人可以清晰瞧见隔壁石室的情形。
而被观察的那些人无知无觉,显然,这面琉璃镜是单向的。
瓷偶人与唱戏道具凌乱地散一地,有些躯干四肢都摔裂了,断口整齐,人为所致。
不难看出他们发生过激烈的打斗行为。
余了了盘腿静坐,应当是在休息,一身袈裟沾染零星血迹。
[注:余了了名字来源——佛只是个了仙,也是个了圣,人了了不知了,不知了了是了;若知了了,便不了。
余是指我的意思。]
冷香雪站在一侧,给余了了护法,目光盯着对面那波人,隐含警惕。
人称“西域毒娘子”的冯娑罗气息不稳,闭着眼睛运功调息,看起来伤得不轻,她脚边躺了叁两只死去的蝙蝠。
许棠察觉冷香雪的注视,他挑眉一笑,浪里浪气地开口:“胧月仙子这般盯着在下看,着实叫在下受宠若惊。”
冷香雪面无表情,理也不理。
许棠不在意她的冷淡,自顾自续道:“既如此,我可不能辜负胧月仙子的一番美意,依在下看,等从这个鬼地方出去,我不若就去峨眉山向龙音师太提亲,聘你为妻。”
众人皆觉荒谬,哪有人向女道士求娶孙女的?
可这个浪荡子是许棠,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,许棠本就好美色,看上哪家姑娘,他不像其他恶名昭彰的采花贼一样,直接糟蹋姑娘家的清白,而是先设迷情障,偷姑娘的芳心。
等和姑娘玉成好事,他这厮又腻味了,对人家始乱终弃,偏偏那些姑娘还痴心不悔,搞得家里人虽恼恨许棠,也没法追究他,毕竟,是自家闺女心甘情愿与他私相授受的。
当然,他屡次得手,除了那些哄女人欢心的巧言把戏,还离不开他那副灼灼艳艳,堪比海棠春色的好相貌。
为此,他还得了个诨号——“如意郎。”
姑娘如愿,他也得意。
有人泼冷水:“许棠,胧月仙子可不是一般姑娘,可轻易被你诓骗,你还是省点功夫吧。”
“你又不是胧月仙子,怎知她心中无我?”许棠轻笑,厚脸皮地唱独角戏。
又有人道:“江湖谁不知晓,胧月仙子心中只有龙音师太?此番若不是师太练功岔气,经脉错乱,急需树舌丹芝救命,胧月仙子又怎会来陇西淌这次浑水?”
“胧月仙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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