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名姝这般猖狂得理所当然的人他都未见过。
她凭什么?
谭寺的话未出口,不知为何他兴不起去质问的力气。
他端正郑重向商名姝作揖:“请姑娘指教。”
商名姝抬手,禾穗将一封厚实的书信递给谭寺。
信没有密封,谭寺抽出来,从第一个字开始迅速阅览,他越看双眸越睁大,中间流露过质疑,气愤最终化为挣扎,看完之后他久久不能抬头。
内心极其复杂,如何反复都不能平静。
“你若不愿,我不会勉强。”商名姝不打算强求,而她的办法就算被谭寺知道,也不会留下什么把柄,“我会另寻苦主。”
鄢氏如此跋扈,所害之人绝不止谭家娘子,只不过是谭家娘子的事最近,她又查到谭寺有举人功名在身,且素有文采,来年顺利春闱,未必不会鱼跃龙门,才觉得应当物尽其用。
谭寺捏着信纸的手背青筋浮起,许久后他又正正对商名姝恭敬行大礼:“多谢姑娘指教,不知姑娘可有笔墨?”
商名姝给禾穗一个眼神,禾穗立刻备下笔墨,谭寺将信纸当着商名姝的面烧毁,留下信封,在没有任何墨迹的信封上落下一个谭字。
他将信封双手躬身递给商名姝:“若事成,他日姑娘但有驱使,只需递上此物,谭某必将鞠躬尽瘁,以报姑娘大恩。”
商名姝更欣赏谭寺,她双手接过:“祝谭郎君此后万事顺遂,平步青云。”
谭寺这才不顾礼节深深看了商名姝一眼,只一眼他就惊于商名姝清丽灵秀的容颜,不敢再多看:“告辞。”
商名姝目送谭寺离开,吩咐禾穗:“再续房两日。”
她一手促成的局,她要亲眼看到成效之后,才愿意离开。
且她虽胸有成竹,这世间之事却不能盲目自大,一点细微的失控,都会致使满盘皆输,真的不成,她得把钱送到谭家人手上,护着他们顺利离京。
两日后,严首辅一早乘轿下早朝,此时正是人来人往之际,谭寺一身白衣,头缠白带,冲出拦轿,未等人驱逐,他高声大喊:“江关乱后馀残垒,棠树春来泣故民!”
“慢着。”轿内传来威严苍劲的声音。
此时两边聚了无数人,有官宦也有百姓,甚至四周高楼也扑来不少人挤着看着。
“首辅大人,学生听闻您二十五岁进士及第,俸禄微薄之际用两年奉银为故乡修路铺桥,只为感念乡邻在您寒窗苦读时一饭一衣之情。”谭寺声音清朗,铿锵有力。
四周的人群一下子安静,他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得极远:“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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